第15章（2 / 2）

&esp;&esp;打定主意，这天傍晚。孔白追上准备回家的官吏，热情万丈的请他去喝酒。这名官吏估计没受过上级如此对待，极度地受宠若惊，屁颠颠地跟在孔白的身后来到京城最豪华的酒楼醉仙居。

&esp;&esp;进了一间包厢，两人东拉西扯推杯换盏起来。见官吏有七八分醉，孔白活动下小心眼，明显地套话道：兄弟，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官吏打了个酒嗝，道：大人，没、看案卷吗？

&esp;&esp;唉，孔白故意长叹一声：兄弟有所不知。卷宗上写得太详细，有些事情完全与案件不相干也写在上面，这严重干扰了我的办案思路。我、本官就是想听听这个案子的事。你从头给我说说，就当喝酒闲聊。

&esp;&esp;大人素有神探之名，果然与众不同，这位官吏头晕如此的情况下还能拍马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esp;&esp;在官吏的偶尔颠三倒四含糊不清的叙述中，孔白了解个大概。这案子不复杂。三个月前有人举报城中有一富商参与谋反，朝廷极其重视，嫌犯自然是被严刑拷打，然后莫名其妙一命呜呼。不过这种案子不牵连几个人是说不过去的，谁想越牵越广，牵到了吏部侍郎费文举。姓费的还没等人去查他就在自家的书房死了。这人一死，朝廷里立刻分为两派，有的认为费大人被同伙灭口，有的认为费大人是被反贼冤枉谋害，总之两派都认为这是谋杀案，要求抓凶手。皇帝命刑部尚书方义会同另一人破案。

&esp;&esp;也许是酒喝得实在太多，这位官吏的舌头开始不做主了，大大、人，您是、第五、五个。

&esp;&esp;什么意思？孔白忙追问。

&esp;&esp;您、有、四位、前任，官吏傻笑道：第一个、跳了护城河。第二、个上吊。第、三个、坠马。第四个，吃吃、汤圆噎着。都死、了。您是、第五位。嘿嘿嘿。

&esp;&esp;孔白脸色发青，手脚绵软，浑噩中回了杨府，一夜恶梦连连，次日强打精神去了刑部，对着案卷发了半天呆，昨晚一起喝酒的官吏找来了。大人您看，昨晚喝酒花了十两银子，您没结账，小人从七品每年的俸禄就那一点，您，官吏带着哭腔道。他本就没什么官运，突然有个上司青睐本以为时来运转，哪知破财不说，回家还被老婆一顿臭骂，今天厚着脸皮向上司要钱，看来他的官运是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