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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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是,是调皮罢了。”
&esp;&esp;“哦。”
&esp;&esp;梅林停下头准备睡第二次,阴君山手疾眼快喊住他,手里握着他下巴,说:“别睡,要吃饭了。”
&esp;&esp;梅林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依偎在她怀中,然后睁开眼睛呆呆地看向前厅外廊,那里拐角处是回廊亭,红柱黑书案亭檐滴雪成冰,美极了的样子,阴君山问:“你就喜欢那?”
&esp;&esp;梅林点头,阴母摆好了饭食,招呼他们吃饭,阴母买了鲜鱼糕,鲜鱼味有些甜又有些咸味,阴君山夹起最饱满的一块放在梅林面前,他捧起热乎乎的糕饼,放在嘴边重重咬了一口。
&esp;&esp;雪越下越小,盘子里的吃食越来越少,阴母的话越来越多,她从阴君山幼时讲到她离开,再从离开讲到前不久城主一病不起,已有一月之久,扶桑抓住关键,一病不起一月之久,她趁机问阴母,是什么病。
&esp;&esp;阴母说不上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城主了,她用力拍拍额头,不知是人老了还是太忙了,再回神已经忘掉了。
&esp;&esp;阴君山皱眉,心底起了疑,不止是她还有扶桑同样心底起疑,她们互相对视一番,夫子与学生之间的默契在一片沉默中生根发芽,更是在一片沉默中吃完了饭。
&esp;&esp;只有阴母长着嘴巴说天说地,还嫌他们说话少,阴江河也没了话,闭着嘴吃饭,一筷子一筷子往嘴里夹。
&esp;&esp;沉默席卷而来,一桌人用完饭,各自放下筷子,阴母是吃得最快,她说要去收拾客房,好让客人住,她走后,阴君山盯起自己哥哥,阴江河被盯得发毛,从进门到现在,背后一直发凉。
&esp;&esp;阴君山问:“母亲这些日子有去办公务?”
&esp;&esp;议首是高于城主一头,又替城主处理事物,监督城主造福子民,阴母做的便是此事,但长风渡此情此景,不像是好事。
&esp;&esp;阴江河支支吾吾道:“有去,城主生病她得去处理每日公务,每次回来都黄昏了。”
&esp;&esp;“……”阴君山意味深长地勾唇笑笑,起身拍拍他肩膀,俯下身说,“兄长,你且与我说说看,城主得的是什么病,我是帝君的臣,帝君让我好好替城主分忧,你懂的吧?”
&esp;&esp;阴江河耳边阴风阵阵,他哭笑不得,又不敢不说,哽咽道:“城主得病,不是别的,是全身腐烂,从脚到头,腐烂流脓,已经不是人能看下去的了。 ”
&esp;&esp;扶桑挑眉,眼角上扬,目光凌厉。
&esp;&esp;“我三年前辞去谋士一职,是与城主发生了争执,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就是不久前,两日前,对两日前,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同我讲,长风渡气运到头了,要多灾多难。”
&esp;&esp;阴江河说完长叹一声,他如实交代好,自己也轻松不少,阴君山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esp;&esp;她看前厅外廊积雪,天下雪越大,甚有冰块降落,心里想,应去城主府一趟了。
&esp;&esp;第3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