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节（2 / 2）

&esp;&esp;砰。

&esp;&esp;轻轻关上房门。

&esp;&esp;林弦也逆着电梯方向，朝走廊尽头楼梯的方向走去。

&esp;&esp;来到转角。

&esp;&esp;这里果然有通向楼顶的两层阶梯，并且通往天台的铁门还半掩着，随着夜风的吹动而微微摇摆。

&esp;&esp;显然，黄雀刚才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esp;&esp;林弦来到铁门前，将其推开——

&esp;&esp;单薄的铁门很轻、也很顺滑，如此轻轻的推开，竟然安静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esp;&esp;他顺着推开的铁门来到天台之上。

&esp;&esp;毕竟是高纬度地区的初春夜风，其实还是有些凉的。好在他早有准备没有穿着睡衣出来，现在拉上运动服拉链的话，倒也扛得住。

&esp;&esp;往前走两步绕过设备房和楼梯间后，他就看到了穿着整齐的风衣、披散着黑色秀发、抄着兜站在天台边缘、向着对面吵闹派对望去的黄雀。

&esp;&esp;此时此刻。

&esp;&esp;晚风将黄雀头发吹起，在风中飞舞，挡住了她所有的五官细节；因为是从背后看过去，宽大的风衣也遮住了她所有的身材细节。

&esp;&esp;就是这仅有的身姿和背影……

&esp;&esp;让林弦一时茫然，好像看到了赵英珺。

&esp;&esp;果然。

&esp;&esp;人的站姿习惯和自身气质，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esp;&esp;他迈着脚步向黄雀走去。

&esp;&esp;靠近之后，对方听见了他的声音。依旧抄着兜，没有转回身子，只是将被风吹起的秀发往旁边一扭，将头偏过来，微微一笑：

&esp;&esp;“林弦，你也睡不着吗？”

&esp;&esp;林弦点点头，伸手指着街道对面天台、那群载歌载舞大吼大叫的原居民：

&esp;&esp;“他们的音乐实在是太吵了。你……身体没事吧？”

&esp;&esp;黄雀摇摇头：

&esp;&esp;“没事。”

&esp;&esp;她轻声说着，又把头扭回去。

&esp;&esp;但即便如此……林弦还是注意到了。

&esp;&esp;她眼睛里的幽蓝色光圈，是真的黯淡了很多。

&esp;&esp;以往。

&esp;&esp;林弦总是在白天时会有这种错觉，觉得黄雀的蓝色双眸没有以前亮了。

&esp;&esp;但每到晚上，因为周边的光线都暗了下来，也就显得黄雀眼睛里的光亮一如既往。

&esp;&esp;可今天不一样。

&esp;&esp;即便是晚上、即便是深夜、即便这六层楼高的天台没有一盏灯。

&esp;&esp;可在这样黑幕的衬托下。

&esp;&esp;黄雀的眼睛的蓝光，却依旧只显得似有似无，就像坏掉的、接触不良的电灯泡。

&esp;&esp;林弦不免有些担心。

&esp;&esp;黄雀她的眼睛……还会恢复吗？

&esp;&esp;时至今日，林弦也大致摸清楚了黄雀眼睛亮度的规律。

&esp;&esp;每次受到时空排异、或者强制回避之后，她的眼睛都会黯淡很多、甚至直接熄灭成黑色。

&esp;&esp;之后，只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后，总会恢复到和原来大差不差的亮度。

&esp;&esp;这个机制很神奇，大致就是这种规律。

&esp;&esp;……

&esp;&esp;黄雀没有再说话。

&esp;&esp;只是专心又认真的，看着对面天台上跳舞的人群。

&esp;&esp;林弦继续往前走，向她靠近。

&esp;&esp;他这才发现，哥本哈根的月光真的好亮呀。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是因为纬度比较高、大气层比较稀薄的原因吗？

&esp;&esp;丹麦在地球上的位置，比中国最北边还要往北。

&esp;&esp;某些情况下，这里还可以看到罕见的极光。

&esp;&esp;或者说……

&esp;&esp;是因为哥本哈根比之上海市，距离月球的距离更近一些？所以月亮看起来也更大一些、更圆一些、更亮一些？

&esp;&esp;但这就属于无稽之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