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节（2 / 2）

&esp;&esp;林弦就这样看着他。

&esp;&esp;停了好久。

&esp;&esp;两人都没有说话。

&esp;&esp;季临的眼神始终盯着桌面上的素描画，林弦则一直盯着沉默的季临。

&esp;&esp;滴滴。

&esp;&esp;林弦的电子表发出一声轻响。

&esp;&esp;那是他这段时间一直设置的时间提醒。

&esp;&esp;翻过手腕。

&esp;&esp;00:42

&esp;&esp;哗啦。

&esp;&esp;林弦从口袋里翻出一串钥匙，扔到季临眼前的画纸上：

&esp;&esp;“你自由了。”

&esp;&esp;那是他手铐脚铐的钥匙。

&esp;&esp;林弦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esp;&esp;“林弦。”

&esp;&esp;刚走两步，手握住门把手，身后的季临喊住他。

&esp;&esp;林弦没有回头。

&esp;&esp;季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sp;&esp;“我们是朋友吗？”

&esp;&esp;林弦盯着下方的门把手，没有继续转动：

&esp;&esp;“什么才算是朋友？”

&esp;&esp;季临笑了笑：

&esp;&esp;“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这种事好像很容易，又好像很难。就像我昨天晚上给你说的……如果对方死了之后，你会伤心，那大概你就是把他当做朋友了吧。”

&esp;&esp;“我倒是有另一种看法。”

&esp;&esp;林弦的右手离开门把手，回过头：

&esp;&esp;“我倒是觉得，能够不对彼此说谎，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esp;&esp;他再度看着季临的眼睛：

&esp;&esp;“告诉我，季临，许云和唐欣的凶杀案，你到底参与了没有？”

&esp;&esp;这是林弦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

&esp;&esp;这一刻。

&esp;&esp;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出什么答案。

&esp;&esp;是仍然的否定？

&esp;&esp;还是反转的承认？

&esp;&esp;然而……

&esp;&esp;再次面对这个问题，季临却沉默了。

&esp;&esp;足足一分多钟，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停止，没有一丝言语。

&esp;&esp;林弦鼻子轻叹一口气。

&esp;&esp;这个时候的沉默，基本就等于是肯定。

&esp;&esp;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esp;&esp;但是，这就是他最想要弄清楚的答案，证明自己一直以来，并没有猜错，也并没有错怪任何一个人。

&esp;&esp;至少这一次，季临没有对他说谎。

&esp;&esp;“林弦。”

&esp;&esp;季临轻笑一声，开口了：

&esp;&esp;“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esp;&esp;他也将同样的问题问了第二遍。

&esp;&esp;看来，他也很想知道林弦的答案。

&esp;&esp;只是……

&esp;&esp;林弦转过头，转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esp;&esp;砰。

&esp;&esp;厚重的房门关闭，留下昏暗审问室里的季临，林弦大步走过灯火通明的走廊，来到白炽灯下光亮耀眼的总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