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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诅咒的女婴。」
这是向若暮出生后,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就像是刻意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认为反正她是小孩子也听不懂,总是毫无避讳地在她面前谈论着。
「看!她一出生,她爸原本谈好的客户突然说不做了!」
「还不止这样,她爸货都交了,客户却拿了东西就消失了!」
「这些都不是最糟的,你们听说了吗?他们公司有内鬼捲款而逃了!」
「唉!听说啊,他们那栋豪宅已经拿去抵押贷款了!」
「天啊!真的是厄运降临啊!看看她脸上那块胎记,就知道她面相残破啊!」
「红色嘛!不就是血光之灾吗?」
「可怜啊!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一字一句鑽进向若暮的耳朵,她站在门后,眼前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鞋子。
她抬不起头。
纵使很多的字词对五岁的她来说,根本就无法听懂,但话语里的恶意和批判,像是一把又一把锋利的针,不断扎在她的心上,连呼吸都感到疼痛。
红色的漆皮鞋闯入她的视线,她顺着视线往上抬起头,一名穿着粉色蓬裙的女孩就站在她的眼前。
耳朵被一股暖意包住,瞬间隔绝外界的声音。
「这样就听不到了。」女孩温柔一笑,是那抹熟悉的笑靨。
被淹没的窒息感再次呼吸到氧气。
「姊姊。」向若暮呢喃,这两个字同样也代表着救赎,抚平了被割开的伤口。
向若暮从小就知道她和姊姊的与眾不同,不单单是外表,就连从别人的口中也能够明显感受。
一头乌黑的长发,更衬白里透红的肤色,双颊两抹红润彷彿天然的腮红,纤细捲翘的睫毛一搧一搧的,让人移不开目光,逢人就甜甜的笑,就像是一只精緻的陶瓷娃娃,惹人怜爱。
而她标准的黄种人皮肤,明明不黑,站在姊姊的身旁却显得更黯淡无光,就像是一只沾了污渍的布娃娃,惹眾人嫌。
「这是红色,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每当向若暮低头想遮掩左眉上的印记时,姊姊会拨开她的瀏海,温柔地抚着那块红印。
姊姊是天使。
年纪尚小的向若暮,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