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又小改)(2 / 2)
陈桁重新穿回腰带应在的位置,静静望着她鼻尖上的那点红。
“以后别搞这些幼稚的把戏,也不要再来骚扰我。”走到门边,扶上把手,陈桁顿了顿,转头做最后的警告,“可能你还有些伎俩没用上,但很抱歉,游戏已经结束了。”
手腕快被折断了。
门外炽烈的光线从室外斜切进来,姜时昭被晃得眯起了眼。
她手扯扯嘴角,还有,他以为他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评判自己?
套上吊带,姜时昭追出去喊,“陈桁,你敢出去,我一定让你没有好果子……”
嘭的一声。
地板剧烈颤动。
姜时昭的脚步突然顿住,水盈盈的眼睛突然开始缓和,她浅浅哼笑一声,双手抱臂,靠着墙。
看看这是谁呢?
她蹲下来,拍了拍那人的背。
原来刚才他是这种感觉。
她又比划着握住他的颈部。两只也不够够,姜时昭可惜地想。
地板上,晕着刚才还口出狂言的陈桁。
滚着虚汗,双眸紧闭,样子哪还有先前的张狂。
“游戏还没结束!”
动感的音乐里,学长兴高采烈地晃着骰子,镭射光线照亮他刚揭开的骰盅,姜时昭输了几轮,因为早些时候的事心烦意乱,“不玩了。”
“不行。”学长喝了点酒,正在兴头上,摇着她喊,“接着再来,我刚赢一把呢。”
卡座上一共有六人,除去学长和姜时昭是高中生,其他都是已经上大学了。
姜时昭刚被介绍投掷子这个游戏,对规则不太熟练,刚开始还借口自己酒精过敏,到后面,看见大家都喝,她也拿起来喝了一杯。
有人眼尖目睹,众人纷纷起哄,她被推到风口浪尖,姜时昭心情本就不佳,推脱再三还是一干而尽。
不喝还好,一杯下肚,就刹不住车了。像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感受到酒精带来的兴奋,姜时昭也乐得喝酒。
大家赞赏她豪爽,都纷纷鼓掌,几轮下来,迷失在动感的节奏中,鼓点敲击她的脑袋,身子也因为酒精作用逐渐绵软。
“我要回家。”
“什么?”背景音乐音量太大,学长凑近问她。
姜时昭微微后仰,拉开距离说,“我说!我要……”
话音未落,姜时昭猛地滑进沙发底。
学长想把她拉上去,却发现人怎么都动不了,“喝醉了你?说话就好好说,干嘛躲到桌下面去。”
“嘘!”她皱眉让他赶紧闭嘴,“帮我遮一下。”
终于听清她的声音,学长不解地望向四周,“看见谁了,这么吃惊?”
不远处的卡座里,王黎见江裕淮心不在焉,那手晃他,“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江裕淮收回目光,喝掉杯里的水,“新开的酒吧里有未成年,你要加强安保措施了。”
王黎笑了,“你这小屁孩,搞的好像你不是未成年似的。”
“那也是你请我来的。”江裕淮朝她示意,“而且,我喝的是气泡水,对面那桌喝的是酒精。”
“真的吗?”王黎顺着他的视线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一个身材娇瘦的女孩,藏在沙发与桌子的缝隙里,“还真是,看着还挺小的。”
“也没那么小。”江裕淮说,“比十八小一岁,和我一样。”
她觊觎地调笑道:“怎么,是你认识的人啊?”
江裕淮也不说话,把杯里的水喝完,放在桌上,“我该走了,你盯着那桌啊,有情况通知我。”
王黎点头,“知道了,帮你看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姜时昭缩在桌底,蹲得脚都有些发麻,看见江裕淮的背影走出夜店,才狼狈地从那里爬出来到沙发上。
学长很是好奇:“你究竟看见了谁啊?这么害怕。”
“一个远房亲戚。”姜时昭松了口气,“不过还好,他应该没看见我。”
又等约莫十分钟,没再看见江裕淮的身影从门里出来,姜时昭起身和学长还有他的朋友们告别说要回家。
出了吵闹的夜店,耳边突然安静下来,像有两只巨型蚊子在身旁叮咛尖叫。
刚才没发现,等站在街边被冷风一吹,才察觉到酒精上脑了,蒙蒙的发晕,连带着腿都有些发软,姜时昭撑着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好地址,呼啦一下瘫坐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