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他唇之下(1 / 2)
他的提议太突兀,关以辽的伤感戛然而止,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啊。”她问。
齐嘉没回答。卧室外的挂钟嘎哒嘎哒地响。
关以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齐嘉好像有自己的世界。从囚禁,到针孔,甚至到现在。她都读不懂。
她讨厌这种隔阂。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盯着齐嘉的眼睛,语气几乎是逼问了。
齐嘉深潭一样的眼睛在这股气势下颤动了一下。
“我可以答应你。”她伸出手,拇指在齐嘉脸上刮蹭着,“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嘉的眼神是一片裂开的沼泽,一边渗出将她打湿的思绪,一边隐含着将她吞没的野性。
但关以辽八风不动,她和这团湿地僵持着。
齐嘉拿她毫无办法。
“妈妈……”他忧悒地哀求,环抱着她的手臂像沼生植物的根系,“我们做爱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做爱……”
关以辽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然后牵着他,放在膝盖靠上一些的位置。
“好孩子,我没有怪你。”她垂下眼,像一位真正的母亲那样慈悲,然后轻抚着他的面庞,“你回答我,然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齐嘉感觉自己疯了。
至于因为什么疯的,他也不清楚;他不能发泄,于是大脑像是被烧坏了那样模糊不清。他只是觉得好渴,需要一点津液或是体液。
“因为我很淫荡。”他说。
关以辽的手僵了一下。
“因为我很贱,我是……”齐嘉目光有些发直,这样的话他从未说出口过。可关以辽要一个事实,事实就是这样。
“我是贱狗。”他嘴唇在抖,“我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没有您我不能活。”
手指沿着他面部的轮廓,一直摸到了头顶。
头发忽然被揪住了。齐嘉感受到疼痛从头皮侵入大脑,整个上半身都在发麻。
“舔吧。”他听见关以辽说。
关以辽眉眼低垂,看齐嘉迫不及待地跪在她两腿中央。他针孔斑驳的结实手臂攀附缠绕在自己的大腿上,关以辽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以身饲蛇。
可她又是甘愿的。年轻的肉体美貌的面孔,危险神秘的过去以及永不枯竭的泉眼一样滔滔汩汩的情爱,她还有什么不情愿呢。齐嘉的解释很牵强,可又像引燃烟花的火苗,她甚至能感觉看到的事物都被滤了一层鲜艳的颜色。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刚步入恋爱关系的身体没办法停下催产素和多巴胺的分泌,谈个恋爱而已,不用太认真,齐嘉没什么特别的。
……但怎么可能。
他吻上自己下体的那一刻,关以辽就知道不可能一样。
她之前谈的恋爱都规规矩矩,好聚好散,没有这么沉重的热情,更没有这样过火的欢好方式。于是当阴唇被温暖湿润的嘴唇包裹住,她感到自己的下体要像夏天室外的油脂那样融化了。房间里很安静,室外那盏挂钟指针行走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刚才忘记关门了。
但不重要,但点声音很快就被另一层声潮淹没了。
她竟然听见齐嘉吮吸自己下体、唇齿间发出的水的啧啧声。很热,很痒,等她稍微低头,看到了齐嘉毛茸茸的脑袋和漂亮的背肌。
她很少、很少感到羞涩,但在这一刻,羞耻感和快感一起冲上了她的大脑。
然而这只是开始。齐嘉是没什么技巧的类型,他的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关以辽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她不好说齐嘉和玩具哪个吮吸的力度更大,但自己的身体一定是感知力变强了。她能明确感受到舌头在小阴唇的外侧还有阴蒂上舔舐,舔得她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在微微发抖。阴唇好像是张开了,好像是有热液从里面流出来,但比起快感的刺激,那点感受就像小溪汇入江海一般无知无觉。
她也当然知道,很多时候仅靠外力很难达到高潮;自慰的时候夹紧腿可以让刺激性更大,但当她习惯性把两腿合拢的时候,却只能感受到骨肉的相撞。齐嘉好像被鞭子策打的马,动作更加激烈了,他的唇齿往关以辽的身体里撞,先是咬在了阴唇上,在那里吸了几下,似乎是感受到没有足够的水分,又去啃咬阴蒂。牙齿又尖锐又生硬,快感很快从关以辽的下体向周围蔓延。她不想叫停,不想毁气氛,但又隐隐觉得不安。啃咬简直是作弊的手法,快感很快在牙齿和舌头的搬弄下迭够了层数。关以辽闭上眼睛,感受高潮的莅临。
这其实是一次很舒适的体验,舌头毕竟是温柔的。关以辽叫的声音比较轻,她不确定齐嘉有没有听见,但对方却是还没有松口的意思。高潮延续的时间比她自慰要长很多,她一直被抛在风口,直到思绪落回了实处,才感受到下体其实有一点烫、有一点麻。
“齐嘉。”她轻轻叫了一声。
胯下的人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在意。
大腿内侧抽筋的感觉挺痛,关以辽只能伸手去抓他的头发。抓的第一下没扯住,第二下才把他的头发抓起来。齐嘉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都泛着水光。眼眶处可能是眼泪,但鼻子和嘴巴上是什么,关以辽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