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2）

卓一航也跟他们一路，但没在一起走，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江宇寒瞧着俩小孩儿离开之后，便转身往公交车站牌处走着。

研究所和警察局在同一个公交车的路线上，卓平跟江宇寒一同往前走着。

卓平主动笑着搭话道：“听说江研究员最近很忙，忙得连饭都顾不得吃，像你这样的努力的上等公民真是少见，要多注意一下身体啊。”

江宇寒眼神扫过卓平：“没想到卓警官对研究所了解得还挺多，就是手伸得有点远了，我们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最好把你的人从研究所弄出去，不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那您想怎么做呢，杀了那个人还是废了他。”卓平一边说话一边看向江宇寒，面上不再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语气也有些阴冷，“你们上等公民不都是这样做吗？根本不把下等公民的命看在眼里。”

江宇寒神情不悦：“卓警官怕是忘了吧，现在上头已经提出了公民等级废除议案，哪儿还有什么上等下等之分，大家都一样。”

“一样吗？那些上等公民自认身份高贵，对议案反对得厉害，能不能落实还未可知，就算是落实了，那些上等公民也会跟以前一样瞧不起下等公民，落实又有什么用呢？”卓平有些悲观说道。

江宇寒皱眉：“没想到这样沮丧的话竟然是从一个警察嘴里说出来的，你们自己都不把议案当回事儿，落实了也确实没什么用，真是白给你们平等的身份了。”

他说话向来难听，卓平听完脸色苍白得紧，愣愣站在原地精神恍惚了好一会儿。

天气预报要下雨，在中午的时候还真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外边的天很暗，电闪雷鸣不断，轰隆隆的声音在昏暗的天空里炸开，让人压抑得厉害。

一个雷声炸开，慕橙的身体猛地一抖，攥着哥哥衣服的小手握得更紧了，绷着身子看向讲台，一点儿都不敢往外边瞅，太吓人了。

小橙子长这么大就没怕过什么，但电闪雷鸣这种东西却让他怕得厉害，上课都没办法专心了。

季洵把手掌放入桌子底下，握住弟弟的手背，小声说道：“别怕，哥哥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慕橙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充满了不安的情绪，不知道怎么的，今儿他心里总是很慌，像是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一样。

教室外雨越下越大，劈里啪啦地砸在墙上、停车棚上，雨水还随着风被吹进了棚子下面，打湿了不少的车子。

车棚里除了雨水撞击棚子的声音外便没了其他的声音，格外安静，安静得能听到一道粗重的喘息声，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丑陋的鱼尾盘旋在地面，鱼尾上还滴滴答答向下落水，顺着鱼尾向上看，一张布满鱼鳞的脸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