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记录的本人,心甘情愿地把藏品递到他手上,任凭他处置。
但这次门口什么都没有,薄朝松了口气,但又有些难过,他还安慰自己这是三分钟热度,但是今天才是第三天,连三天都没有,还不如三分钟热度呢。
他凭着机械记忆开锁,指腹一边在锁上点着,一边在心里嘟囔着:幸好没一时冲动找楼准问些有的没的,不然丢死人了。
门开了,叮当一声,身侧的门也开了。
薄朝一怔,没来得及走进去,楼准已经两个大跨步走到了离他不远的位置,他不知道楼准此时是什么表情,他也不敢回头看,脑子一乱就想直接走进门里。
他的一只脚已经在门内了,此时走进去关上门就又可以隔离这场他自诩尴尬的会面,但就在他纠结要不要把门关上时,一只骨节分明地手懒洋洋地搭在了门框上。
楼准没有握住门阻止薄朝关门的动作,只是把手搭在门框上,甚至还轻轻动着食指有规律地点着墙面,像是无比肯定薄朝会发现他的手,然后狠不下心把门关上夹伤他。
这种做法很无耻,但有效。
意料之中的,薄朝又把门打开了,他还戴着平日里不离不弃的半框蓝光眼镜,此时抬眼看向楼准时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或许因为太正经的缘故,看起来很像开会时对待同事的淡淡目光。
他问楼准:“有事要进来说吗?”
楼准一怔,被薄朝这样一看浑身不对劲,有些僵硬地把手放下后缓缓说道:“这次就不进来了吧……”
他接着轻声道:“我只是想问你,那天晚上说的话都作数吗。”
还是酒精作祟、执念横生的无名产物。
薄朝沉默片刻,反问道:“你说的是哪句话?”
“喜欢我很久了那句话。”
他呼吸一滞,楼准好像要上前了,那种由内而外的紧张感又来了,甚至这次戴着眼镜都没用,让他只能垂下头,躲开楼准的目光后一字一顿道:“作数。”
楼准本想离薄朝近些,但他们两人隔着一道门槛,再近也近不到哪里去,但薄朝的躲闪太明显,他也只好作罢,只是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两天,是在躲我吗?”
面前的人没答,他又问:“为什么?”
一层楼只有两户,此时又已经到了晚上,外面很静,楼梯间很静,两人之间也很静。
楼准就这么看着薄朝,灼热的目光时刻不离,等待着他的回答,可是他先等到的不是回答,是薄朝的眼泪。
他伸出手想去抚薄朝的下颚,恰好一滴泪滴在他手心,很烫、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