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就像游离在世间找不到落点的孤舟。
银宵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后,拉着池鸯继续往前走。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等见完了人再说吧。”
穿过了众多粗壮的树木,绕了好几个弯后,四周的树木比前面的更加茂盛,遮遮掩掩的树叶里藏着个树屋。
银宵牵着池鸯站在下面,抬头望着上头的树屋。
那个树屋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光,下过雨的潮湿沿着房檐滴滴答答落下。好似打在树叶上破碎成更小的水雾洒在了现在底下的两人身上。
像是在做心理建设,银宵迟迟不肯挪动一步,他就像个刻画精美的雕像,仰着头望着那黑暗里只能看清楚轮廓的树屋。
终于,银宵往前走了一步,却也只有一步,迈出去了左腿,连右腿都没能跟上了。他看着身边的池鸯,瞳孔微沉,里面的神情晦涩不明。压低的嗓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池鸯,陪在我身边。”
池鸯的声音轻柔又温柔,她反握住银宵的手,抓紧他,传递给他些许温暖,认真的嗯了一声。
往上走的阶梯像是鲜少有人通过,周边布满了青苔与杂草。又滑又黑的环境让两人的每一步都要走的很小心。
到了树屋门口,就连门的缝隙处都透着青绿色,这处的杂草比其他地方更要茂盛一些,给人一种荒废的感觉。
池鸯都怀疑这里是否有人住的时候,银宵敲响了门。
里面并没能传来回应,银宵曲着手指又再敲了敲,他像是跟谁在较劲,没有回应他就一直敲着。
哐哐哐的敲门声传的很远,在这夜色里显得格外空灵。
里面的人这时终于像是受不了银宵这无止境敲门,轻微的脚步声后,门被拉开了一道缝。
银宵的母亲
拉着门边缘的那只手很瘦,能清晰的看见手背上经脉的凸起和指骨之间的形状。
她整个身子都藏在门后,仅仅露出头。通过门缝能看见一张苍白消瘦的脸,头顶那对红色的耳朵像是洗旧了的衣服,褪去了鲜艳的模样。
她眼神来回转悠打量着门口的两人,疑惑又警惕。
“你们是谁啊。”她的声音就像许久未开口的人,沙哑的如同破布。
银宵垂着眼看着她,呼吸像是卡在了咽喉,吞不下也提不起,只能看见喉结滚动了一圈。
他握着池鸯的手指节用力到发白,突如其来的大力捏的池鸯很疼,她条件反射想抽回手。
池鸯的动作像是突然唤醒了银宵,他松了力道,安抚似的用指腹摩挲着被他捏红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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