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王上病逝垂帘听政(重生) 第95(2 / 2)
晚间他与褚时英将两个孩子哄睡,半夜小玥然惊醒苦恼,秦峥亦是噩梦连连,夫妻两人连忙安抚,这下谁也没有困意了。
褚时英问道:“你一直陪着我们不出去主事能行吗?”
秦歧玉拍着小玥然的后背,轻声说:“无妨,公子媳已经抵达郸阳,他现在对接手城池熟练的很,蒙鸽我安排他见机行事,如今他跑去截杀陈国军队了。”
“陈军?”
褚时英摇头,“险些忘了他们。”
郑国胆敢和秦国叫板,与陈国的支持不无关系,只是他们和郑季姜一样,估错了秦歧玉的进攻路线,大军都不在秦歧玉行径路上。
而后反应过来,一路疾驰往郸阳城支援也不赶趟了,秦歧玉已经兵临城下,将郸阳城收入囊中了,如今只剩他们尴尬的不知是前进还是后退了。
褚时英记得陈国有一秦歧玉心心念念的猛将,遂问了,秦歧玉便含笑说这次带军出来的将军便是那位。
同为一国猛将,蒙鸽迫不及待想会会对方,因而公子媳一到位,他同秦歧玉禀告一声,就率领大军出去追击了。
在大雪中艰难行进的陈军便被蒙鸽给拦下了,蒙鸽与对方将领惺惺相惜,让两军各自不动,率先打在了一起。
正打得难舍难分,陈国使臣匆忙赶到,高喝:“陈国——降!”
陈国投降了,猝不及防又情理之中,四国如今只剩陈国了,他们再如何也挣扎不过了,不如赶紧投降,省得损伤自家国家的人民。
自此,秦灭三国,统一四国。
褚宅,秦歧玉与褚时英正带着两个孩子打算搬到褚卜的小院中,褚哲提及郑天豪和褚丽周。
秦歧玉皱眉,按他所想,这两人都不应该留,但毕竟是褚时英的亲人,他总要尊重她,便道:“时英,你跟着伯父去看看吧,我带两个孩子先上马车。”
褚时英点头,身后秦峥突然出声,“亲母,我能与你同去吗?”
在天府诡城的那段日子,他与郑天豪没少抵足同眠,两人之间的情谊,是表兄弟,更是好友,被郑天豪背叛,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刺。
褚时英深深看了眼已经褪去稚嫩,快速成熟稳重起来的秦峥,说道:“那便走吧。”
褚丽周被关在祠堂,那曾经总是在褚时英年少时关押她的祠堂,这次轮到关押褚丽周了。
她毕竟是罪女,褚哲只让侍女给她搓了雪,上了药,其余一应不让管。
因而褚时英推门进去,看见的便是被两个老奴用棍子一前一后压着,跪在牌位前的褚丽周,以及在她身边陪跪的郑天豪。
听到声音,褚丽周回过头来,可谓是一身狼狈,头发打结随意垂落在脸上、肩上,脸颊上还有重重的巴掌印,已是红肿高涨。
看见褚时英双眼一亮,“阿姐!”
郑天豪亦跟着转身,瞧见门口的秦峥,当即气弱下来,不敢与之对视,“见过姨母、表弟。”
秦峥道:“谁是你表弟。”
郑天豪沉默不语,忽而给褚时英磕了三个头,用力之大,将额头都磕破了。
褚时英蹙眉让人扶起他,他执意不起,豆大的泪珠子砸到地上,说道:“我知我与亲母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求姨母饶亲母一命。”
褚丽周笑出声来,不同于以往的甜腻,还多了被风寒侵蚀了的沙哑,她仰着头问:“阿姐,你会饶了我吗?”
“会。”
秦峥猛地扭头看向褚时英,“亲母!姨母都那样对你了,你怎么还……”
他说到一半,对上郑天豪期待的目光,顿时说不下去了。
褚时英丹凤眼挑起,而后走到褚丽周面前缓缓蹲下,望着褚丽周的眼说:“我会饶了你,但再不会原谅你,自此,我褚时英与你褚丽周亲情两断,再不为姐妹。”
褚丽周嘴角的笑顿时僵住了,“阿姐,你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褚时英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褚丽周,“你将我给你的最后一点善心消耗没了,褚丽周,日后不得再唤我阿姐了。”
“不,不,不!”褚丽周奋力挣扎想要去抓褚时英的裙摆,褚时英避过,冷漠道:“日后,你只能被关押在褚宅,不能外出一步。”
褚丽周疯狂摇头,“不!阿姐!”
和褚丽周姐妹亲情断绝,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褚时英又看着郑天豪道:“至于你,念你年纪尚小,又是听从褚丽周吩咐做下错事,能及时改过,便饶你这次死罪。”
郑天豪再叩首,褚时英看向秦峥,秦峥对她摇摇头,他已没什么想对郑天豪说的。
褚时英伸出手,秦峥一愣,褚时英便牵上他的手带他走了出去,走出许远,秦峥才反应过来,四下望望,悄悄贴近褚时英,让她的长袖将两人牵着的手盖住,喜滋滋跟着她回了马车。
秦歧玉与褚时英先带着秦峥和小玥然去祭拜了褚卜和褚鲜,方才折返回院子,院子已经被三三打扫干净了。
三三如今已经梳上妇人髻了,要不是她成婚,褚时英给她放了假,她也不会这次没跟着褚时英去天府诡城,听闻褚时英和两个孩子出事,可把她给恼死了。
褚时英让她别忙了,一家子由秦歧玉掌勺吃了顿晚膳。
晚间安歇的时候,照旧是褚时英在里,两个孩子在中间,秦歧玉在外,两人一边拍一个孩子,夜半孩子惊吓起夜,也要两人将之安抚下去。
好在因为身边有了父母,两个孩子安全感徒升,渐渐得已经不怎么被吓醒了。
等他们在褚卜小院住了有半个月的时候,秦国咸阳左右相国催秦歧玉回秦国的信件已经多到案几都装不下了,他们不得不返回了。
返回秦国前一夜,两人将两个孩子打发去了褚宅拜别褚哲,又将三三和宇赶走了,在有些寒凉的小屋中,渡过了疯狂肆意的一晚。
褚时英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用脚趾去蹭秦歧玉的腿,拉长语调,“良人……冷。”
秦歧玉握住她作乱的脚踝,在上面轻轻咬下一口,这才披衣下地,在已经凉了的炭盆里加木炭。